忆之不觉往后一缩,两只眸子水盈盈,颤巍巍。
元皞蹙眉,转身往浴汤中央走去,说道“我不过斩了几个叛贼的脑袋,就把你吓成这幅模样,只有这点胆量,还说要辅弼我,随我出征?我看,你还是留在宫里吧。”
忆之心内一动,忙道“谁说我怕,我不怕。”
元皞头也不回,笑了一声。
忆之急欲证明自己,看他并不理会,一时没了主意,又蓦然想到,遂脱了鞋袜与外裳,淌入浴汤中。
元皞听见下水声,回过头来,见忆之淌水而来,不觉又转过身来望她。
忆之见他转身,一面走,一面说道“我是怕,但我会努力适应,难道有谁生来就不怕吗?想来都是由怕到不怕的。”
元皞笑道“你没听我方才说,五月初五,阴邪之气最重的一日,在这一日降世的孩子,克父母,妨亲友,秉性狂悖暴戾。凡事能使我害怕,反倒使我越有兴致。”
忆之在他跟前站住,惊畏了半日,又摇摇头说道“我不怕你。”
元皞笑着低头,又抬起,两眼深望着忆之,说道“我在马背上打了十几,近二十年的仗。你是有些才智,在汴京那等温柔富贵乡里,倒是堪用。可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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