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缄默了半日,问道“你恨他们吗?他们改变了你的人生,你本可以……”
麦提亚不等她说完,道“我本来过地也不怎么样,父亲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吃酒,吃了酒就借着酒劲打我,他说我是一个女儿,这是极大的错误,他忍受了多年,我当知足。至于生意,宋人太奸诈,夏州人太蛮悍,讨不到好,挣不着银子,父亲就会克扣我的吃食,我父兄本在商量,到了榷场就把我卖了。”
忆之道“宋国略人犯法。”
麦提亚道“胡乱定个什么罪,充作军妓就行了。这种时候,我的父兄就会变得很机智。”
忆之回过身来望麦提亚,说道“看来你不恨这群夏州人?”
麦提亚跪坐在地毯上,对忆之道“恨的,毕竟他们杀了我的父兄。你们中州人很爱说一个词,血浓与水,我说的对吗?”
忆之点了点头。
麦提亚道“其实,活着也好,死也好,好像都没什么,只是真的要死的时候,我又会想还是再活几天吧。”
忆之缄默了半日,说道“你想报仇吗?”她细细地盯着麦提亚看,只见她两只黑黢黢的眸子里,有着与稚嫩的脸蛋截然不相应的沧桑。她说道“你已经帮我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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