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虽识字,却不通文理,不觉晕晕乎乎,半信半疑,又要欧阳绪去和那道士当面对质。欧阳绪只得应下,又推说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去,苏氏听了倒还罢了。
一时又想见见忆之,晏纾恐再生事端,推说先让忆之看过郎中再说,苏氏这才安生了下来。
欧阳绪带着郎中去看忆之,一径穿花过柳,达至忆之的小院,她正在院里撷花,听了二人的来意,说道“这没病没痛的,又看什么郎中。”说罢,只是顾着撷花,并不理睬。
欧阳绪劝道“你是肝火旺盛的底子,又是贪嘴的性子,动不动就要上火,火气一来,就连带着伤风咳喘一起来,张郎中来是为你瞧瞧该如何调理才好,他来都来了,难道让他白跑一趟,你就让他瞧一瞧,也不打紧。”
忆之想了想,也就依言让他诊脉,张郎中看过脉象,又问起居饮食,笑说了无需如何调理,只是注意忌口。
忆之听了,埋怨道“我说了没病没痛,不必看的,果然没什么吧。这忌口若能做到,只怕也离死不远了。”说着,又往花丛中去了。
欧阳绪引着张郎中往院外去,走了半路,将婆子支开,到了无人时,才问道“张郎中,我妹妹她当真无妨。”
张金这才低声道“大姑娘两眼筋浮,呆滞无神,面如菜色,唇若如纸,想是近日思虑过多,积郁成疾,夜里睡不安稳,又不怎么进食,内里虚,肝火旺,伤神又伤身,老夫倒是能开些安神,补气血的方子来,只是这病到底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否则……”说道这处,摆手不再多言。
欧阳绪作揖道谢,送去张金,又回去向晏纾回话,晏纾听了,只是垂目沉思,半晌,才嗟叹了一声,说道“儿女是债啊!”说着,又问道“绪哥儿,听闻你近日同那文二哥走得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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