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歌勾了勾嘴角,说道“你非要呆着,我也不拦,只怕一会,你逃也来不及。”
吕恭毕不觉懵了神,杨盈歌站起了身,褙子半褪也是不管,打着赤脚,走到镜台前,打开妆奁匣子,一面补妆,一面说道“你家的东西好,我是深知道的,不过,你家到底是哪一位当家作主呢?小猫儿贪嘴,虽是常理,只别在吊睛白眼的老虎面前蹦跶就是了。你三番四次求见,我总是回绝,自有我的道理。如今是你打了我的人,硬闯进来,可与我无关,也不怕不能交代。”
随即,又冷笑一声,说道“凭你,也配在我跟前喊爷?”
吕恭毕心里有了猜想,不觉十分不安,忽见小子们一窝蜂涌了进来,有人口里喊道“小三爷,快跑啊小三爷,大官人来了!”
吕恭毕犹如头顶打响了一个焦雷,唬地手足无措,满屋乱窜。杨盈歌笑着朝大开的窗牗一指,说道“翻出去,或许还有你一条生路。”
吕恭毕哪里顾得,忙打骂着小厮下去给他踮脚。一时急的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叫又是骂,看着一个接一个小子翻出窗去,又让两个小子一人一边,坐在窗棂上,架着他的咯吱窝,扶着他往外下送——下头早有小子垒好了个儿来接。
吕恭毕没经过这事,大觉不妥,唬地直叫唤,诸人又皆生了嘴,一时你指挥我,一时我指挥你,乱哄哄吵闹不休,于是乎楼上的小子拉扯着,地上小子端接着,好容易让他落了地。
未等站稳,喘顺了气,忽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背脊,回头一看,见是苏子美带着一队铺兵,正笑着要与他攀谈,却见他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肘,笑容狡黠,不觉留心。
谁知提防已晚,苏子美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大耳光,扇地他眼迸星光,往右一栽,一时捂着脸,正要叫骂,右脸又捱了一记耳光,打地他头晕目眩,脚步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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