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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之听了,不觉将身子支起,说道“更衣梳妆去吧。”杏儿答应着搀忆之起身,更衣梳妆毕,便往樊楼去了。

        乃至门前,正见着盛家的马车,遂紧着脚步往里去,果然见盛毓贞正慢慢往樊楼里走,忆之将她叫住,二人见过礼,一同往里走去。

        这一会正是申时,大厅里稀稀落落散坐着几桌,二楼的雅阁也只有几间开着窗,忆之见其中一间内站着杜映秋,她正朝二人挥手,二人便往上去,忆之见台上的歌妓,皆是不大出名的角儿,唱腔生涩,十分欠缺,顿觉无趣。

        忆之盛毓贞进了阁子,见堂内四角皆海棠花样式的几子上各放着一大盆冰块,中央的方桌上摆着几小碟蜜饯肉脯。映秋见了二人来,便使唤伺候的小子道“先将水淹木瓜,甜瓜切一碗来,给两位妹妹消消暑。”

        忆之笑道“我是刁钻的,这点水果可打发不了。”

        映秋笑道“又急什么,我自有安排的。”转而又向小子嘱咐,忆之听了,倒还罢了,又见台上换角儿,正唱的是她父亲的新作《玉楼春》,遂伏在窗棂上来听,毓贞也来窗边榻上坐下,随着一道轻声吟诵“燕鸿过后春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忆之不觉暗暗称奇,问道“你也读过这首词?”

        毓贞笑道“晏大人的词,通汴京城,只怕找不出几人没读过。”顿了一顿,又笑道“只可惜,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不知你能否解惑一二。”

        忆之微微赧然,笑道“这就是一首感叹爱情无常的词,并没有其他深意。”

        毓贞笑道“我看不然,莫说士大夫,便是太学那等学府里,也多的是人吃酒狎妓,不论上等户,便是那下等户,倘若无子,也是要纳妾的。偏晏大官人端正肃穆,恪守本分,唯你母亲一人伴在左右,众人来劝,又有一番道理,可见其心志之坚定。为何这会子,突来此等感慨,再瞧瞧最后一句‘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可见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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