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延博听了,倒还罢了,说道“我说你也是操心太过,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原也都是你父亲的事,又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惦记他。”
忆之赧然,只是垂着眼不语,文延博见了,又觉不妙,忙问道“你不会当真……”忆之嗟叹了一声,抬起头来,只见文延博正满眼急切望着自己,不觉又是气馁又是好笑,只得说道“先时,我总以为我是要嫁给他的,即便知道他没惦记我,我也没惦记他,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妥。今日冷不丁知道了他的心思,原来他瞧不上我,心里头惦记着别人呢,就觉得气地很。”
文延博纳罕道“这有什么好气的?”
忆之不悦道“我问你,苏缈缈好看还是我好看。”
文延博立马道“你好看。”
忆之苦笑,又觉得再说无意,忖度了一番,又道“佛说众生皆苦,各有不同,父亲无子,栽培几位哥哥如同呵护幼子一般,他的私心,昭然若揭,母亲感激父亲从不责怪,更不张罗纳妾找通房,我亦感激父亲给我这般无忧清净的环境,我自然要维护他,达成他心中所想……所幸三哥哥这两日安稳,不是去书院就是在房里读书,只是偶尔四处逛逛,瞧着也挺精神的,并没有多大影响,不必挂心。”
文延博知道内情,也不声张,笑道“要我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父亲怕后继无人,又何止这一法,你我成亲,加把劲,三年抱俩子,大的姓文,小的姓晏不就妥了。”
忆之登时羞地满脸通红,忙轻声断喝道“你信口胡沁什么,即便我不嫁给良弼哥哥,也不一定嫁给你,前几日,王夫人就来说了一回……更,更何况,父亲与吕公不对路,你又是吕公的门生。”
文延博笑道“吕公是王公贡举的门生,时常也有不睦,如今反超越了他,可见世事难料,任你如何算计,总难一帆风顺,还是得苦心去经营。”
忆之想要反诘,却不知从何说起,又见两三名小子各端着两碗菜,列着队儿从屏风后绕出来,又要布菜,文延博见尽是炙烤爆炒的辛辣菜式,不觉蹙眉道“你前几日还牙关疼,难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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