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听了,想起前几日与欧阳绪争吵时他说得那些话来,愈发犹如万箭攒心,只觉掏心挖肺地为人设想,竟比他们的母亲还要操心,偏一个两个都不领情,又是何苦来的,索性说道“你说这样的话亏心不亏心,又有谁干涉你什么,是了,是了,原也是我们多事,有这功夫,看看花儿,逗逗雀儿多有趣,又白操这份闲心做什么,没得惹闲气受,你是有本事,有见识,你自好你的,你要同谁断,又要同谁好,又与我什么相干,反正也没我的好处,倒是散了干净!”说罢,一抹泪儿,也不由他分说,扭身上了车,又令李平快走。
李平立马驱车往前,大约行了一里多路,才缓了下来,又问忆之该往哪儿去,忆之正当气闷,随口道“去温家茶食店,这个也不陪我,那个也不陪我,我自己去还不成?”又对杏儿道“今日想点吃些,只管点来,咱们索性吃个痛快。”
杏儿本满眼忧虑,听了这话,登时眼放异彩,连连点头不迭。
车马行至温家茶食店,忆之下了车来,对迎上门的小子道“要一间临河的敞亮阁子。”小子应声将忆之往里引,乃进阁子,要了砌香樱桃,姜丝梅儿、糖霜桃条、玫瑰金橘四样干果做头菜,又点下浮助酒蟹、鱼生,三脆羹、糖醋茄、煎鹌鹑、炙鸭肉等几道大菜。饭后再上糖蒸乳酪与冰雪绿豆汤。
忆之又点了几道菜给李平在外头吃,便让小子下去准备,便踱步来至窗边,看着汴河上船来船往,看了一阵,仍觉不快,回头对杏儿道“你去同店家说,再来一小盅梅子酒。”
杏儿早馋的满口生津,却听忆之还要吃酒,说道“姑娘,这才几时,怎么就吃起酒来。”忆之道“我心里闷地慌,想吃点酒解一解,你就去吧,我一定不多吃。”杏儿体贴忆之,也便去了,蕊儿怕一个人在忆之跟前,遂也跟了去。
约莫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忆之才听有人进来,问道“不过叫你去要一盅酒,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怎么去了这半日。”回过头来,见来人竟是文延博,不觉心头一跳,问道“怎么是你,杏儿呢?”
文延博笑着说道“我叫蒋小六领着那两个丫头外头玩去了。”
忆之纳闷道“她们就这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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