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不免心慌。
文延博又道“也并非我天性凉薄,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无力与他们抗衡的时候,能做的也唯有养精蓄锐。况且,凭富良弼如今的能力,即便赔上性命,能拉下的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旁支,到头来,黎民百姓少他一名清官,黄泉路上多他一缕冤魂,亲者痛,仇者快……又值得吗?”
忆之苦笑道“他若在场,必定会说值得,然后又说上一席大义凛然的道理……”说着,又缄默了半日,赧然一笑,说道“可笑的是,我既觉得,你说的在理,又不由自主地敬佩他。”
文延博笑道“敬佩倒是无妨,不是倾慕就成。”
忆之脸儿一热,忙又道“我,我真的该走了。”
文延博作揖道“三日后,文府家宴上再见。”
忆之点了点头,匆忙离去,一路心猿意马不在话下,乃至晏府,先去清明院偷偷瞧了一回,不见欧阳绪回来,又不敢招惹父亲,便悄悄回到内院看杏儿,说了一些闲话过后,提到蕊儿,说道“这个丫头实在粗笨,往后还是只做些扫洒的活吧,不必到跟前来。”
杏儿道“她好不容易进屋,这才几天,姜妈妈就是看她笨,在外头总受婆子欺负才让进屋端茶递水的,这会子姑娘撵她出去,她要比没进来时更要受气的。”忆之想了一阵,暗暗觉得不妥,却又于心不忍。
杏儿将忆之不说话,便又说道“姑娘不当可怜他,也当可怜我,这会子,我还没好,姑娘叫她出去,夫人少不得又要派人来,要是来个机灵过分的,留下不走了,我的日子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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