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见蒋小六横看桐儿,正当不解,纳罕道“我只知道家里这样玩,并不知道外头也这也玩。”
桐儿一门心思想在忆之面前露脸,愈发止不住,又卖弄道“还是呢,往日里,东家都要请能工巧匠扎一丈高的艾虎做摆设,只是今年,东家做了官,事务烦冗,忙忘却了,这才还没能摆上,匠人那边递了信来,大约午后就送到,姑娘只等一阵,准能瞧见。”
蒋小六射了桐儿一眼,骂道“你这蠢货,打量谁都同你一样清闲,贵客来了,不往里头请,叫她在外头站着,快起开。”说着,将桐儿搡开,又霎时换作笑脸,请忆之往茶坊里去,说道“东家这几日沐休,才得了空来看帐,这会子在账房呢。”
忆之奇道“你就知道我来找他,或许只是来吃茶听曲呢。”
蒋小六道“即便表姑娘不来找东家,这样熟络的关系,哪有就在一处却不碰面的道理,更何况……”又别有意味地笑道“东家身边的文海叔私下都知会过,见了表姑娘要热切些,别丢了东家的脸。”
忆之会意,这才明白蒋小六与桐儿为何暗自较劲,遂笑了笑,只装未深解。
蒋小六一路将她引往账房,又请她在门外略等,自去通报,不过片刻,忙又迎出来请,忆之入账房,只见堂内布置典雅,三面窗牗大开,正对楼下仙山月洞,草木峥嵘,绿荫繁密的好景色。
文延博起身来迎,忆之见了他,不由胸口发热,笑道“你且坐着忙吧,我是闲人,又没有什么正事,来了只有打扰,还要多礼做什么。”
文延博笑道“你这又是哪里的话,怪我偷懒,没出来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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