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蕊儿打着帘子进来,向忆之道“姑娘,李平只一些擦伤,无碍的,姜妈妈送了泛索给他,这会子正憨吃呢,姑娘不必挂心。”
忆之与杏儿颦笑了一阵,蕊儿又催促忆之去睡,忆之点了点头,往镜台去,卸下钗钿红妆,蕊儿粗手笨脚,扯了几回头发,疼地忆之要发火,回头却看她娇怯怯,唬地浑身发颤,又不忍苛责,索性自己动手,梳洗了一回往床上去,见蕊儿连吹了几回,才吹熄了灯,不觉叹息,就要睡下。
待次日醒来,忆之自行更衣梳妆,一时无趣,吩咐杏儿安养,便往院子去散心,正在游廊走着,迎面见一个媳妇手持桃枝、柳枝、蜀葵、蒲草、艾草,正往大门方向去,不觉惊讶,忙回头问蕊儿,道“就要端五了?”
蕊儿点了点头,又道“姜妈妈一早带了一群媳妇在后厨包粽子,我去偷瞧了佐料,有糖粽、肉粽,这一会正满屋飘香呢。”
忆之想了一回,问道“既快端五,父亲今日沐休在家咯。”
蕊儿点了点头,忆之便携蕊儿往清明院去,乃至书房,只见父亲手持一叠宣纸正对窗诵读,却见他眉眼紧蹙,神思忧虑,忆之轻唤了一声父亲,便往前去。晏纾回过神来,将手中宣纸对叠掩下,对忆之回以一笑。
忆之看出端倪,便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晏纾出了半日神,轻叹了一声,问道“你今日与你三哥是否有来往?”
忆之摇了摇头,说道“他近日总是早出晚归,并不得见,再者说,如今院里只有他一位,父亲又忙,我也不便总来。”
晏纾点了点头,又沉默了半日,忆之瞧着不妥,又问道“父亲,到底怎么了?是三哥哥出了什么事吗?”晏纾又沉默的半晌,说道“他写了些淫词艳曲,戏文段子卖给那下三流的乐坊,勾栏瓦舍,叫有心人察觉了,特意送来给我看,又夸我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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