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止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松开她的手,替她理了理袖子,声音依旧温润得像春水:

        “多喝热水,少动气。”

        蛮蛮咬牙、绷脸、忍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谢知止,你个贱狗。给我等着。

        谢知止刚把脉结束,礼貌退身,松开了她的手。谁知他指尖刚一离开,那只小手忽然反握住了他。她抓得并不紧,指尖软软的,掌心温温的,像是一团绵软的云轻飘飘地黏在他手背上。

        “知止哥哥……”她抬起头,突然换了称呼,眼里还挂着泪珠,声音软得像风里散开的梅子糖:

        “求你了,不要告诉我父亲和母亲,好不好?”她语气轻极了,尾音带着一点微微的颤,像羽毛扫过心尖,又像猫爪轻轻抓着衣角,既娇又怯。

        她那张小脸原本就长得娇俏,哭过之后眼尾微红,唇瓣轻轻发抖,仰着头的模样实在太乖。

        谢知止垂眸看着她。她的手很小,握在他手背上时微微发颤,掌心柔软细腻,那种温度……不知怎的,让人很难立刻甩开。

        他没动,也没说话。帐中一时静极了,只剩那点不知从哪飘来的乳香味,在两人之间缓缓弥散。她咬了咬唇,眼眶一红,声音更低了:“你要骂我也好、罚我也好……但我娘身体不好,若知道了我惹了事,会难过的……”她一句一句说得很慢,像是怕他不信,又像是怕他真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