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帐中乱作一团,谢石也吓得往前走了两步,抬头却对上谢知止那双不紧不慢的眼睛。

        那人仍坐在上首,面色未变,唇角却像是慢慢勾出一丝淡到几不可察的弧度。

        谢绮连忙扑上前,一把握住蛮蛮的手,急得眼圈都红了。“表哥!快看看蛮蛮,她是不是中暑了?你不是……你不是会点医术吗?”她一边喊,一边推着谢知止往前走,毫无分寸地把人往蛮蛮身边拱。蛮蛮心里一沉,刚想开口说“我好多了”,可谢知止却已微微俯身,垂眸看着她,一派礼数周全。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礼貌压迫:“失礼了。”话音落下,指尖已覆上她的腕脉。

        蛮蛮瞬间瞪大眼,几乎从地上弹起来,手还未收回,却被他稳稳扣住。他手掌干净温热,骨节分明,一触即收,像在有意回避不该碰的地方,实则每一寸触感都算得刚好,既不逾矩,也不放松。

        可谢知止面色沉静,指尖似按非按,静了片刻。

        他没有看她,只垂眼盯着她的手腕,睫羽投下浅浅一层影。帐中气氛一时凝住。

        半晌,他眉心动了一下,那张向来淡然温和的脸竟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古怪与克制的尴尬。谢绮吓得更狠了:“怎么了?是不是气血逆冲?还是脉象跳乱了?蛮蛮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谢知止缓缓抬头,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像是方才那一丝情绪只是错觉。

        他看了蛮蛮一眼,语气温和,唇角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体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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