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幽暗,帘子遮住了外面的光,只有一盏摇晃的灯随马蹄晃动。蛮蛮起身挣扎着从谢知止怀里出来,袖口攥得Si紧,谢知止一如既往的白衣整洁,发丝顺滑如墨。

        谢知止垂眸望着她,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唇角却噙着温柔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拨开她鬓边一缕发丝,动作宛如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温和得几近怜惜。他手指滑过她的发梢,似在细细T会她颤抖的每一寸。

        “来,”谢知止的嗓音低得几乎贴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问,

        “跟我说说……你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你们……有没有靠得很近?”

        “这么近?”他低头,额发垂落下来,几乎触碰她额头。

        蛮蛮一动也不敢动,心跳如擂。

        谢知止却低笑了一声,笑得极轻极短,像是勉强压下什么。

        “蛮蛮,”谢知止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喉结轻轻滚动,像是在克制什么。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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