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沈觉打断她喋喋不休的教育,下意识摸向口袋,想起自己这次出来没有带烟,他呼出一口气,低声说:“我不会回去,也不会听从您的意愿,就算我和陈颐离婚了,我也并不觉得自己该向您妥协什么,还是那句话,您如果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么最好,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沈芳舒急促的呼吸声,一股压抑的咆哮随之传来:“沈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了你才满意?五年前你闹出那样的丑闻,今天离婚又闹得满城风雨,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说我养了个喜欢钻男人被窝的贱骨头!你……”

        沈觉闭上眼,把电话挂断了。

        沈芳舒显然还没数落完,电话一通又一通地打过来,沈觉的手机在手里嗡嗡震动,他随手放在阳台边上,心情陷入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

        脚步声渐近,贺谌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烟盒还有打火机。

        他叼了一支点燃,和沈觉并肩靠着阳台围栏,然后把烟盒递过去,“抽吗?”

        沈觉接过,贺谌抽的是女士香烟,很热门的牌子,细长的一根,咬进嘴里有淡淡的果香味,沈觉侧过身想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却被一道阴影凑近——

        贺谌将自己那支点燃的烟凑过来,火光微亮,与沈觉唇边的香烟碰了一下。

        这个姿势太近了,近到几乎能看清彼此瞳孔中的情绪,两个根本不熟的人因这个意外的动作多了几分令人遐想的亲密,淡淡烟雾散开,沈觉没能捕捉到对方瞳孔深处沉淀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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