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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岑的童言无忌让谈嘉山有点想笑,但又心疼得扯不动嘴角。

        他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最后一张照片上何应悟那双亮得邪门的眼睛。

        当然,其他细节也很清晰:比如那一头乱糟糟的、东一簇西一丛的盖住额头的干枯脏乱卷发;胡乱挽了好几截的破衣服里露出的满是冻疮的皮肤;用捆废品的化纤绳绑了几个塑料袋当鞋穿,但面上还是伤痕累累的拘谨的双脚。

        “不哭不哭。”何岑跳下床拿了纸巾,学着姥姥带小孩的方式,在眼睛红红的谈嘉山脸上乱擦一通,问:“是不是炕烧得太热了,把你的屁股烫疼了?”

        “还没哭呢。”谈嘉山惊讶于小孩子对于情绪感知的敏感程度,任由何岑扒着自己的眼皮检查。

        其实谈嘉山没多少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历,这几年唯一抱过的只有知乐园龙厨家年龄相仿的女儿。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何岑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问:“你爱不爱吃糖醋鲤鱼?”

        炸货是沂州年夜饭桌子上重要的角色——炸藕盒、炸带鱼、炸里脊、炸素丸,少了任何一样都不够有年味。

        为了避免串味,何应悟一般是从素菜炸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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