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铭本想问玉海棠一个答案,只可惜想了二十年都没问出口,直到那个彼年的小丫头长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大姑娘,拿着那柄秋水剑去走了一遍江湖,再相见时已是只剩一口气的垂死之人。
姚三铭不怨走剑门走剑的规矩,但是他怨只能单枪匹马独自一人走剑的规矩,若是有他跟着小师妹,区区墨池算得了什么?
于是走剑门历经五十二代,到传给姚三铭这一代,江湖再无走剑门。
什么欺师灭祖大逆不道都是狗屁,姚三铭只知道他心爱的小师妹死了,而最爱玉海棠的两个男人,从此一南一北再不相见。
张少阳拽着老剑仙的胳膊,非要听姚三铭陈芝麻烂谷子的风流事,姚三铭拗不过,一捋胡须:“行,老夫便给你讲上一讲。”
西北道上是黄土堆黄土,过了黄土地便是青山重青山。
张少阳一路上听着姚三铭的光荣事迹,不知不觉就入了唐州境内,向西南再行一百里,便到了泌阳,二人沿着官道缓行,一直走到玉海棠沉睡的竹林,姚三铭突然便沉默不语。
竹林繁茂,春笋林立,深处只有一座略微隆起的土堆,土堆上有一根粗壮异于旁者的湘妃竹,竹上刻的‘花仙玉海棠之墓’七个字已经淡去,不仔细看难以辨认。
“这便是你师叔的沉睡之地。”姚三铭指了指土堆,平静说道。
“师叔,弟子张少阳叩拜!”张少阳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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