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真没精打采应答一声,在心中怨道:
“好个小贼,上回将我们师兄弟几个害得如此之惨,这时却跟没事人儿似的!”
虽然心里不爽,不过表面丝毫不敢流露出来。他还记得上回临末了张牧云将他们双足禁锢冻结,那一块冰坨子好大,他们在没人处日头底下,晒得好久才化。
想起往事,饶是大太阳天底下,毕真仍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瞅瞅眼前少年,满脸堆笑,见此情状,毕真倒真摸不清少年在打什么主意。这时,有个知情识趣的师弟,见平日趾高气扬的师兄如霜打的茄子,虽然不知内情,也估摸出大概怎么回事。于是他立即说道:
“师哥,等着用水呢,我们快担回去吧。”
“好!”
此言如久旱甘霖,毕真快活地答应一声,转身便要走。
“毕哥哥请留步!”
“……何事?”
纵然千般不愿,毕真闻声还是收住脚步。他转过身来,眼睛只敢盯着牧云的鞋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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