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贺兰媚儿却没理会关外侯这强装的笑颜,忽然一脸肃然,说出一番话来:
“侯爷如此,便是心中郁结未解了。便如昨夜之言,贱妾再请侯爷三思,请收回成命,召集血海法师、夜煞骑士,找时机将张牧云击杀吧!”
“胡闹!”
夏侯勇闻言勃然发怒,甩袖喝道:
“妇人之见!贺兰,你随我这几年,岂不知我?本侯横行塞外多年,行藏磊落,从不做睚眦必报的小人之事!”
“侯爷,且听我说完。”
在操掌生杀予夺大权的关外侯面前,这位**妾倒不是完全的玩物。见夏侯勇动怒,贺兰媚儿却是不慌不忙,委婉驳斥:
“恕奴婢直言,侯爷向来光明磊落,只是未遭败绩而已。关外蛮夷,看似凶蛮,又有巫术,可是与天朝的文治武功一比,实未开化。倚强凌弱,自不必弄许多心机;只是昨晚的情形,却另当别论——妾身说话快直,恕我直言,我见您一身武技法力,却比那少年差之远矣!”
“哼!”
夏侯勇听到这儿,不由怒哼一声,神色甚恼。只不过,俄而他却脸色苍白,犹如推金山倒玉柱,壮硕的身形颓然倒坐在玉石鼓凳上。原本怒气蓬勃的关外侯这时候一手扶桌,垂头不语,却如秋后遭霜打的茄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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