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云鹏行礼恳求,虽然张牧云也慌忙站起跟他还礼,辗转想过好一阵之后,他还是婉言谢绝。只听他道:
“老人家,请恕晚辈直言,今晚您所述此事,对晚辈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简直闻所未闻。况且街头传闻,未必可信,其实说得不好听,我张牧云只是本地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而已……”
“这——”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杜云鹏何等老江湖?抚着颔下长髯听张牧云说着,对他用意心知肚明。不过事情紧急,纵然觉得有些用强,但容不得他敦厚。张牧云婉拒已毕,杜云鹏当即便长身直立,腰也不弓了,直视张牧云笑言道:
“张少侠切莫谦虚。曾闻古人言,四十不惑,何况我杜云鹏今年已六十有八矣。张少侠一身修为,老夫刚才初见时一望便知,又何必他人传言?”
他这么说,张牧云仍是不为所动。哪怕面对着一个和官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堂堂掌门,却依旧放出往日惫懒功夫,张牧云脸上不动声色,唯唯诺诺地婉言周转几句,无论言辞如何谦卑,但说到底就是不肯答应。
见得如此,那杜老爷子忽然哈哈大笑,一双眼睛湛然放光,直望少年,依旧含笑说道:
“呵呵呵,张少侠韬光养晦养气功夫,老夫佩服!说到这些,老朽却忽然想起另一事。”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