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相负!”
便将茶杯端到嘴边,准备吹吹热气,就此饮啜。
洁白如玉的小茶盏靠近张牧云嘴边,那杯中热气蒸腾,在这春寒料峭之时在眼前袅袅升成几缕白烟。被热雾水汽一熏,就在片刻之间,张牧云神色略微怔忪,瞬间有些失神,然后也无异样,便将杯中茶水喝进肚去。
如果说,张牧云以前也算经历过一些事情。在城乡市井中打滚那么多年,拼命糊口混生活,即使不亲身经历,也在肆里坊间听说过不少险恶事体。不过,直到今日,这十四五岁的少年都没能弄清一个基本的道理:
无论听闻过多少所谓险事恶情,哪怕曾经深思熟虑,只要自己没亲身经历过,那便和一无所知没太多区别。如果此时还沾沾自喜于熟谙人情世理、自认谙知人间万象,那往往只是错觉。
于是,对江湖险恶的理解还停留在想像中的少年,才半盏茶下肚,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懵懂间,还在疑问厅中摆设怎会突然飞旋而起,整个人已“咕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那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面雕花石砖上,一下子几乎痛得晕过去。
变生肘腋,很快王玉娥恶狠狠的面庞出现在张牧云视线中。不见了刚才的软玉温香,此时这王家小姐的面容冷酷得就像张牧云脑后冷冰冰的石砖。
“呸!”
还在张牧云努力思索发生何事时,王玉娥已在头顶咒骂:
“小贱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定不相负’,你这没根没绊的穷汉还敢跟本小姐这般大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王玉娥咒骂之时,那王道陵也忽然现了本相,三步并了两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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