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飖说到此处,牧云和月婵二人已听得入神。少女略一停住,张牧云便脱口问道:
“是不是你就是这襁褓里的婴儿?你爹爹把你捞上来了吧?”
“嗯。”
此时冰飖神态十分恬雅,若似月婵。她道:
“这些女孩儿家的孩提事,说了让人笑话。不过这么多天来你们待我这么好,我今天便还是说了。”
“那襁褓中婴孩,自然就是我。我爹娘当时婚配已有五六年,一直没有子女;当那天手忙脚乱地把我从湖波里捞起,一看是个孩儿,尽管只是女身,却也喜出望外,爹爹当即便和娘决定收养我。他二老还以为我是湖神对他们的恩赐,往日的焚香祷告有了用,当时还一起在船头朝旭日照亮的霞波连连叩头。”
“此后他们又仔细检查了我的襁褓,不想却在里面发现了一张上好绢丝制成的雪色锦帛。雪帛上写着不少字,我爹娘不识字,等回来将我安顿好,几天后爹爹便撑船离岛,到湖岸村庄中花了几条湖鲤的代价,找私塾先生帮他读出了上面的字。原来,这丝帛上已将我今日之灾写明,并且说,此病药石罔效,只有去慕阜山中一处叫‘黑炉谷’的地方寻到一本医书,按书中记载的药房才能解救。除了预言此事,小妹这‘冰飖’名字,也是在这绢帛中写明!”
“怪不得!”
到这时,牧云和月婵二人多日以来心中的不少疑团终于解开。当时张牧云便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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