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和缓说话,内容也多是赞许,但这些言语自这个泱泱大国之主口中说出,却天生透着一股威严之气。只听他继续说道:
“国师且莫见怪,朕之为人你最清楚。一旦决策,过后从无疑问之言,但方才实在是思女心切,不免心动,倒让国师见笑了。”
“不敢不敢!”
国师连连称否,道:
“臣闻虽太上亦不敢忘情,陛下此乃舐犊情深,真情流露,谁人可讥得一字?”
虽然这位天玄国师位高权重,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但在这帝王面前依然是言语小心,说话间竟颇有些谀辞。不过,嘴上认真奉承,这天玄子心中却想道:
“主公此言倒是不假;不过若非知道你这样疑问与平日相比反常,我也不用像刚才那般惶恐。”
心中转着念头,只听身前帝王又是说道:
“天玄子,你是朕之心腹,有些话也不妨与你直言。你也知道,朕自十二岁继承皇位,守这祖业数十年,本想有些作为,谁知祖上实在英明,这传到朕手中的基业竟是天下太平。难道我这一生,就当这么个无功无过的承平皇帝么?”
“朕不甘心。”
如火的枫林前,胸有奇志的帝王对着身边的心腹滔滔言明自己的心迹:
“这许多年过去,朕也老了。老蚌生珠,朕至中年才生得这么个嫡传女儿。眼下看来,朕一时也难有什么作为,才在去年于这天香公主封号前又添了‘定国’二字。朕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国师,你现在该知道半年前我为什么任听你的一力谏言,即便这宝贝娃儿游江不见,却也放任自流,不去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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