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一般女子,但冰飖还是挺记仇,至今仍对最初那次意外的失败耿耿于怀。反正无事,她又想道:
“疑我是妖么?哼,你还不是身怀灵力,功力还不低?瞒过别人容易,可瞒不过我冰飖女神!嗯,虽然本女神察不出你分毫妖气,不过记得哪次那牧云小子也说过,‘事有反常即为妖’,照这么说你不是妖精还是什么?”
冰飖越想越高兴:
“哼,身为妖精,却装得毫不知情的样子接近凡人,不是心怀叵测是什么?哇哈哈哈~”
就这样,柳荫下冰飖已在心中给月婵定了性,陡然感到正义感十足,觉得终于找到这个曾对自己不善的女娃儿致命的痛脚,正是十分得意。
不过,虽然自鸣得意,心里想得痛快,冰飖倒有些自知之明。她知道这些话儿在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却一时摆不上台面。因此,暗自乐了两声,她想了想,便虚情假意地跟身边女孩儿忽然说道:
“哎呀!月姐姐,其实不瞒你说,小时候我得过一位漂泊到君山岛的高人教诲,习得些小法术,还略懂相面——依妹子这时闲看看,却觉得姐姐不像一般人。这举止、这气度,一看便知道自小家中非富即贵,绝非你说的平民小户。尤其难得的是,依妹妹拙眼相看,姐姐竟是身具莫大灵力呢!”
“噢?”
冰飖忽然说这话时,月婵正低头在数身前地上还剩的几颗酸枣子。一听得冰飖这么说,低着头的少女忽然眼角一跳,原本宁静无波的双眸忽然眼波一寒,也不抬头,依旧数着眼前的酸枣,口中说道:
“冰飖,想不到你还懂些法术。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身具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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