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昭是觉得有些困乏,却没成想在马车内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只觉眼角干涩不已,一动身,才发觉到自己是枕在裴钰腿上睡的。

        他小心坐起身,将还没醒来的人轻轻搂进怀里,又在对方额前印下了克制一吻。

        当晚,皇帝非叫来太医又给裴钰把伤口细细处理了一遍,诊了脉,亲耳听到太医说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吩咐道要用最好的药,一定不能留疤。

        夜深了,元靖昭怎么都不肯允他回相府,裴钰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但要宿在帝王寝殿中,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宫中有为大臣设的特殊情况下无法出宫时的暂时住所,提早命人收拾过了,皇帝亲自将裴钰送了过去,却并未进门,只让成桂退远了些,才道:“令安,那晚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可是令安,我对你的心思……你并非不明白,是不是?”他说:“我心悦你,也爱慕你至深,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我心中的爱人、妻子、皇后,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元靖昭没再想裴钰能很快原谅他,毕竟之前他做过的那些错事给对方留下的伤害难以抹除掉,可有些话还是要说,他必须得让裴钰知道,他的心里有他,而且只有裴钰一人。

        被立为太子的元凌烨、且后宫中至今未有妃嫔,这便是种证明。但要裴钰能敞开心扉接受自己,不是件易事。

        奔波劳累数天,沐浴洗漱完,没多久裴钰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屋内烛火熄灭,杵在附近凉亭中观望良久的皇帝才有所动作,孤零零地返回了寝殿。

        大年三十的除夕宴,文武百官齐聚一起欢祝新年到来。晚宴过后,帝相共同立于城墙之上,脚下观台是京城的最高处,俯首一眼望下去,能纵观整个繁华昌盛的都城,在漫天绚烂烟花的映衬之下,满城万家灯火也尤如空中繁密星辰一般,明亮耀眼无比。

        元靖昭牵起裴钰的手放到胸口,掌心下是强有力的突突心跳。他说:“我幼时,从没想过要做皇帝。可如今坐上这位置后,才明白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户户都幸福快乐,心中也是自豪且兴奋的,这是身为君王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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