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昭忍了又忍,如今他再对着这张脸,怎么都发不起火来了。他将裴钰抱过来,然后说:“明日将麟儿抱来这边吧,你陪着他。”
裴钰点点头,再没说什么。可夜里那皇帝与状元郎之间发生的事似乎入了他的梦:他看到正值壮年的帝王高坐在龙椅上,两边各环着位美人给他喂酒,烛光明亮,空阔华贵的大殿上正跪着那位状元郎。
美人身着薄纱,半遮半露,而皇帝则衣襟大敞,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
“朕叫你在宫中留一晚,你就这般不愿?”
皇帝咽下怀里美人渡进口中的酒,盯着垂首跪在殿中的人愈发恼火,斥道:“朕传你来不是看你在这跪着的!把头抬起来!”
那人还是久久都未有回应。
皇帝怒了,直接拿酒杯朝对方扔了过去,顿时便将那人额头砸出了条血口。同时帝王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你敢抗旨不尊?来人把他衣服给朕扒了扔出去——”
那梦里的画面转瞬间又成了他衣衫不整地跪在殿外,周边尽是冷眼旁观的宫人,或是不屑,或是耻笑。
“令安……令安?醒醒。”
裴钰满头的汗,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只见元靖昭正担忧地叫着他,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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