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哗啦”一声,李显月把手中的七八本奏章甩在了书桌上,砸痛了李凛的手。

        “儿臣今日特把毅王李勇的奏章拿给父王,”李显月的目光不是一般地冷,“北疆的安宁关乎边河宁定,父王可要细细查看。”

        李凛看着那一滩散落各处的奏章,伸出手,却又不敢拿起细观。李显月夺权后,李凛已经不知有多久没看到过奏章这种东西了。如今,显月让他看,他也不敢看。李凛怕惹怒了自己的儿子,又被李显月变着法儿地折磨。

        拿也不当拿,收也不当收,李凛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愣了好半天。

        冒着冷汗,李凛瞥见一本摊开的奏章上,正是自己那最熟悉的二弟的笔迹。李勇的上表言辞极尽刻薄,几乎将国舅一派的人骂了个遍,更把李显月写作不知感恩的无耻小人。

        李凛和毅王李勇都为先皇恭和皇后所出,自小感情甚笃。李勇更是从小就极为信服自己的大哥,在皇后一党夺权后甚是不服,三天两头写奏章来辱骂太子,弄得李凛心惊胆战。

        李凛最清楚亲弟弟的性子,李勇人如其名,血气方刚,徒有一腔无用之孤勇。李凛不晓得今日二弟又写了些什么大不敬之语,惹到了阴晴不定的李显月。

        再往下读了两行,李凛才看到,今日的奏章上,李勇竟然连李显月那早逝的母亲恭敬皇后也跟着痛骂了一遭。

        李凛看着那些污秽之语就怕得直往后缩。恭敬皇后是李显月最不可触及的逆鳞,更别提恭敬皇后的忌日刚过,李显月心里本就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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