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一走,林居立马冷下脸。
林俊贤像是才发现这儿还有另一个人似的,手撑着轮椅缓缓站起身,眼珠浑浊,有着病人特有的茫。
林丽霞搀着他,林俊贤没睁眼看自己儿子,摸了把刘清芳的墓碑:“刘清芳,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不忠不孝的白眼狼。”
林居冷哼一声,也学着他摸刘清芳的碑,冰冷的石碑上还残存着深秋寒意:“把儿子的不是怪在老婆头上,全世界几个男人像你这样没脸没皮。”
一父一子在自己亡妻亡母的墓碑前剑拔弩张,林丽霞见事情不对,立马劝架:“哎哟,你看看你们父子俩,在嫂子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这像什么话!”
她拉着林居的手,继续说:“小居,今天日子特殊,就别和你爸一般计较了,姑姑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
林居实在没什么好跟林俊贤叙旧,他下意识剥自己的指甲,林俊贤的视线在他身上梭巡,蓦地一笑。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纤细,很漂亮,只是指甲一直残破不堪,还没长出新的就又会被撕下来一块。
“林居,”林俊贤说,“小时候你咬指甲,你妈给你贴创口贴都没用,每次都给你偷偷撕了继续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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