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遍了他的抽屉,翻出几本厚厚的日记本,多半是他学习和生活的,有时候能看到我父亲的名字,我不愿细看。最后只剩了他的书橱,里面花花绿绿陈列着古今中外的名着,书柜很大,几乎占了一面墙,我一排一排地找。

        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落里,静静地夹着一本同样厚度的本子,硬皮黑色,烫金封装,泛着年代感的古朴。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宿命感。仿佛这一个本子,已经承担了我与他生命线的交错。

        我轻轻地拿出,翻开第一页,没有小野成长记录,但……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干净有力的字体赫然印在扉页上,他曾经的笔墨也是风流倜傥,潇洒如星。他在“垂”、“野”和“江”三字上,各画了一个圈。

        旁边的空白处,三字重新排列,写下我的名字,江垂野。

        我想起奶奶曾经说过的话:小野啊,你名字是你叔叔给你起的!一个初中生,比你大学生的爹都会起名,是学语文的好料子。

        原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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