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忽地从癔症中惊醒,我唰的一声坐了直,心脏跳得几乎要溢出嗓子眼,在胸腔里不安分地震动、狂躁。
他没有睁眼,也没有醒。他的脑袋顺着椅背缓缓地下滑,降落的速度像是开了慢镜头,一帧,又是一帧。
肩膀上传来轻微的重物感。
他斜着脑袋,枕在我的肩上,不安分地挪了挪,又换了个舒适的角度,静止不动了。
在医院吵闹的输液区,周遭是孩童的喧闹、家长的责骂与婴孩的哭泣,而我的世界,很小,又很静、很静。
静到我仿佛能听到北极的冰川在温室中渐渐融化,静到我几乎能听到院外的落叶簌簌地落下枝头。
我的肩膀上压着的,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叔叔,我的老师,我的小妈,也是……我的心上人。
虽然昨天我是那样的愤怒,可只需要重新看他一眼,我混浊的大脑便再一次沦陷,坠入那个名为江陵的深渊。
我真没出息,我还是会被他迷住。我爱他,我忘不掉他,我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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