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得那么厉害,喉咙里响起咆哮似的滚动声,有那么几秒钟,她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顺着脸庞流淌而下。
颜西柳跪在祝栖迟旁边,轻拍她颤抖的后背,手里扯了几张纸,擦拭接连不断的泪:“怎么会这样??物中毒?”
祝栖迟充满泪水的眼睛里空无一物,颜西柳无法从中读出任何情绪,烦躁不安地命令林姨拿水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充满焦急和难以忍受,帮她拨开黏糊糊的额发却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而珍贵的瓷器。
祝栖迟没有推拒男人的帮助,但也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把垃圾桶往怀里扯了扯,尽可能将头埋低一点。呕吐感重新涌现,她呕吐的动静中带着明显的痛苦。
女人跪坐在垃圾桶前等了一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尖锐慢慢止息。颜西柳将祝栖迟半揽在怀里,擦去唇?的秽物,看着她用漱口。
垃圾桶里未消化的?物混着胃液泛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但两个人都无暇顾及,祝栖迟的脸色惊人的惨白,像被刷了一层糨糊,看起来精疲力尽。
也许是原身压力太大导致的生理期紊乱,份量极大的经血已经打湿了祝栖迟的裤子,在地面浸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
血和烤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迟迟不散,祝栖迟机械地抬头望向一片黑沉的窗外,她好像能透过这相似的雪夜看?丧尸围城那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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