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看得眼光大亮,见她衣着非是宫中服侍,又气质高贵,便以为她是宫外的贵族子女入宫同皇帝聊家常的。
他秉性纯良率真,竟未多想,脱口赞道:“诶,你是谁家的女子?生得当真好看!”
他这话未免轻荡不遮,又是对着个陌生人,同这谨言慎行的宫里格格不入。
这换了旁人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偏偏他是个才入宫不久的新人,又因生得俊美得到皇帝宠护,才幸得安稳无事。
受待见与不受待见就是这样的区别了。
帝渚看得微感无奈,便无视了白衣青年身边的姜涞明目张胆抛来看她笑话的一抹讽嘲冷笑。
他故意不给青年解释说帝渚的身份,满怀恶意的做壁上观,就是为了等冷傲高贵的长帝姬被这冒犯之语惹得发火。
不过不知不罪,青年又受皇上宠爱,怕是她再恼怒也是无可奈何的憋屈样。
他低贱,他不堪,他不能让她丢面子难看,但总有人能做到这些的。
不料帝渚并未发火,她也无需发火,虽然青年言语是有点轻荡不羁,但并未过言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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