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眼瞧见帝渚一年到头固定不变的两三件单薄黑袍。
虽说自家将军内功深厚,自有调节身体温度的能力,并不畏惧冷暖,但临近了这苦寒岁日,又心起了几分忧虑,再道:“将军,天愈发冷了,你得穿厚点莫要受凉了。”
“嗯,好。”
答是答得这般利索顺势,可这人的性情如何执拗她们几个心腹下属早有见识,到底听不听劝都是看她自己意愿。
三娘见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只好暗自叹气。
良久,帝渚仍是不动,三娘担忧羊羹多放一会儿就凉了不暖胃,便又催促了一遍。
正好帝渚处理完了手里的一份公折,这才忙中偷闲的放下了笔,摸向旁边放了许久的物盘。
可她没有先碰那碗后厨特意给她熬制的红枣炖羊羹,而是盛水的瓶壶。
瞧见这幕,三娘还没来得及开口再劝她,帝渚眼睛还看着桌上重新摊开的一份新的公报,拿过那壶瓶就要喝,却是刚一凑近嘴边就又放了回去。
“今日不喝茶,换成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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