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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车的人自是周安,他那身白袍从里到外都被血泡得彻底烂了,为免麻烦,他索性换了身红衫,这般单调艳俗的颜色搁在他身上却将衬得其眉眼精致。红衫衣襟袖口用金线绣出方孔铜钱印,以黑色祥云相携,将一身高调的色彩淡了轻浮,看着与周安却也相配。

        周安以血玉簪束发,一身打扮当真像是不知从哪儿出来游历的权贵公子。

        他下了马车走进酒楼,只说了一句:“让屠汉出来。”在酒楼里的客人也好杂役也罢都没有预料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周安那副模样看着实在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更何况屠汉的功夫确实不低,先前即便有人想来挑战也无一赢过。

        这也以至于,酒楼中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周安抬手将桌边的木筷击出贯穿了屠汉喉咙的画面。噗的一声,那支木筷钉进墙中,黏稠的血液滴下。几息过后,酒楼内才恍若炸开的油锅般轰乱起来。所有人都一涌而出,可也无人敢接近周安。

        “杀人啦!杀人啦!”

        “屠老板被杀啦!”

        街上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待周安回身走出酒楼时,周遭的人却都齐齐后退,噤若寒蝉。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周安上了马车,他将车内的人抱出,披风将周安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依稀只能辩出是男人的身形,即便那些不知遮掩又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那上头,也依旧看不清那被抱着的人面貌。

        原本人声鼎沸的酒楼此时已空空荡荡,唯有死了的屠汉双眼大睁得趴卧在地上,面上定格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血淌了一地,染脏了周安的衣摆与鞋边。也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周安才选择换上染血也并不会太明显的红衣。他走回酒楼,将李谷昌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抚了抚男人散乱的长发,“所以我说你只会给人添麻烦,”他指腹在男人的眉峰处来回摩挲,可依旧忍不住奚落。“不自量力、冲动、愚蠢——”周安掐住李谷昌的下颚,目光却对上男人闭起的双眼。他微微低头,探出舌尖舔在男人的眼皮上。像是隔着那层薄薄的肉搔弄被包覆在下面的眼球。直到连李谷昌的眼睫被舔得湿淋淋的,眼尾似哭般的发红后,周安才满意得停下。

        他挥袖将酒楼的门窗全数震得关上,隔绝了外头的视线与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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