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桥川猛然惊醒。他一周有两天的时间休息,用一天倒班换作息,剩的那天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没什么特别的念头,徐桥川会在小房间的小床上睡两天,什么也不会做,所以工作两周连厂里的体育馆都没见过。
上班日日重复,下班躺成具尸体,他的时间浑浑噩噩地消磨过。徐桥川发现自己并不对生活有任何期待,一切顺势发生,他不做规划。
陈宗虔想他压抑难过,待在小房间里不会变好,又想他在最好的年纪,应该有最好、最快乐的事情发生才对。
“为什么呢?”徐桥川紧张时习惯攥紧手指,又倏地张开,抻得很直,让手指都不自觉发颤。他思索了恐慌的由来,发现是陈宗虔的痕迹渐渐落进他生活里。那些提议很妥帖,很合理,徐桥川真的会按照陈宗虔给的规划出去走一遍。
仿佛那个人会跟在他身边一起,可事实却非如此。浮光掠影,蜻蜓点水,一切都不能长久,徐桥川身边还是只有自己,那些痕迹只是徒增困扰。
徐桥川停顿迟疑,他好像也做不到割舍。律师先生是精明人,能很轻易玩弄他的心,即使这绝不是陈宗虔本意。
“你今天叫了很多声哥哥。”陈宗虔微微一笑,朝他摆了摆手,“回去休息吧,小桥。”
徐桥川也摆了摆手,怔怔地看着陈宗虔离开。他想这个人真有一颗好心,可又实在残忍。温柔并非完全无害,已像种慢性毒药般将他腐蚀。
送走人,徐桥川慢吞吞走在路上,经过厂房和宿舍楼,他还是不知道体育馆在哪,少有兴致去。想到逼仄狭小的宿舍房间,亦觉得心闷紧张。
一个人在时大脑容易放空,徐桥川感觉那个器官正在积蓄白光。
没有根据,毫无所依,不需做任何事情时他就会陷入这种惘然的状态,徐桥川一个人在楼下的花圃边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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