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是他挣扎时不慎推开的,打开了却无法关上。他被流水淋遍,短袖湿漉漉贴在身上,徐桥川觉得它们像水草,纠缠着让人难以呼吸。
“是徐桥川吗?”声音在洗漱间外,徐桥川仍不回应,那人又说,“打扰了,我进来看一眼。”
门被轻轻推开,徐桥川没抬头,只看到男人的影子投在地上。
洗漱间的阳台是半开放设计,即使白炽灯因断电不亮,依靠远处高楼的霓虹也能看清眼前。
人半坐在地,手被尼龙绳绑在热水管道上。断了电的热水器只能流出冷水,他不知被淋了多久,正瑟缩发抖,陈宗虔立刻把水关了。
手腕处的骨骼有些畸形,应该是在挣扎时脱臼了。陈宗虔怕加重他的痛苦,谨慎地去解那段尼龙绳,但弄了半天也没解开,尼龙绳绑死了。
“靠门最近的下铺,床垫下面有刀。”这是徐桥川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他声音很平静,好像这种事情他习以为常。
陈宗虔甚至来不及诧异学校里怎么有刀,就照他所说匆匆去找了。
人离开后徐桥川才将脊背贴在墙上,稍稍放松。现在虽然是夏天,但他也分不出自己和水,和瓷砖墙面哪个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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