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又道:“晏无师行事乖僻,性格无常;别看他此时对你尚可,难保今后不会再次做出将你送给我师尊这等事。”
沈峤苦笑道:“你说的很对。”
倘若真在一起了,以二人性情迥异,说不准哪天就要闹翻。
可现在他不在了,沈峤却总能想起他的种种好处来:
政治上,二人均怀抱四海归一的志向;兴趣上,二人能一同钻研武功,乐以忘忧;生活上,那人对他知冷知热,关怀备至;就连在床上,也能时刻以他的感受为先。
每每回想起那一夜的疯狂,沈峤只觉得全身一片酥软,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心口开始蔓延。
白茸看到他凄楚的神情,又道:“我承认,晏无师是有一代宗师风范,芝兰玉树,令人心折。他是世间少见的男儿,难道我就很差么?我会待你比他更好!沈郎,你也考虑一下我啊!”
沈峤自打入世之后,对人情世故逐渐开窍,他不是无知少男,心知凭借过人长相,可以轻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再者自己温柔心软,只要稍微假以辞色,大概会有很多人对他芳心暗许,自荐枕席吧。
沈峤笑道:“白宗主,多谢你的厚爱,你确实很好,可是我已经…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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