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也渐渐飘远了。

        沈峤从梦里惊醒。晏无师依旧如一尊雕塑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倾身上前轻轻地把耳朵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好像就在昨天,这人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调笑道:“我如今对你早就换了一副心肝。你不信就挖出来看看。从今往后,这都是你的。”

        言笑晏晏,如在耳边。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还有很多的话没有对他说。

        那天自己冷着脸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心肝,又怎知你换了一副?”

        他们相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们似敌非友,若即若离。他在众叛亲离、孤苦无依之际得到此人诸多照顾,逐渐动心的时候偏偏遭到此人无情的背叛;当对方重新开始百般示好,他却痛定思痛不敢再接受,只怕这又是对方的一场游戏。

        可他明明是知道的。从婼羌到中原一路上晏无师的种种变化,他心思细腻,又怎能毫无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