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此时根本听不得那个字,顺着晏无师的话思量起今后的情形,一时间心乱如麻,竟是身体一软,向晏无师怀里跌去。
只是这个动作正巧使得晏无师将手探入他的外裳之内,入手之处只摸到一片湿润。
晏无师只道是自己手上用力太过,这么快便将沈峤折腾得泄了身,正想要借此取笑他一番。他沾了满手滑腻伸出手来,这才发现手中粘液无色透明,根本不像是男子精元。
晏无师大感惊奇,便一把掀开沈峤的外袍,低头去看。沈峤只觉得心中大囧,偏他此时被困在对方和墙壁之间,根本无处可逃。可怜他今日只穿了一条胫衣[1],跪坐于榻上,晏无师的双手轻轻将那胫衣的系带解开,往日里高不可攀的玄都山掌教的下身便一览无余,任凭这魔门登徒子看了个彻底。
沈峤轻轻推了他一把,自暴自弃地倒下,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只隐约觉得下身囊袋和菊穴之间的那个位置,此时如泉眼般有汁水汩汩流出。
原来,沈峤出生时身体异于常人,家中人视为不祥之兆,便将他遗弃。[2]然而祁凤阁在乱葬岗捡到他时,却又惊又喜。原来,武林中人练功,天生阴阳有别,男子常失之刚猛,女子常失之阴柔,因而才生出合欢宗这种靠采补得以精进的武功。而沈峤天生阴阳一体,刚柔并济,在武学上竟是凭空高出凡人一截。祁凤阁也因此对沈峤尤为怜惜重视。
沈峤幼年懵懂无知,祁凤阁只是反复叮嘱,教他万万不能让旁人看到他的身体。否则他的体质,不知要被江湖上譬如合欢宗之流多少歹人觊觎。
沈峤长大后读了些医书,方知自己身体妖异之处,不免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好在世间仅有祁凤阁与他二人知晓这个秘密,生活从未受到影响。他从小修道,清心寡欲,就算晨间阳物偶有反应,也是自己躲在被中胡乱弄几下消解。至于他身上较寻常男子多出的那一处,更是从未自己碰过。
他曾以为只要终身不娶妻,这个秘密也将随自己一齐带进坟墓。只是没料到,他和晏无师之间会从形同陌路几年间突飞猛进至今日这般亲密的关系。从前晏无师也时常对他上下其手,他那时只当是对方在外人前逗弄做戏,内心毫无波动,身体自然也从未有过反应。而现在,他既不知晏无师为何对自己格外冒犯,更搞不懂自己为何起了这般强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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