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窗台上摞着几叠画稿,采光玻璃上还贴了几幅大些的肖像油画。

        画纸上的人,江羚再熟悉不过。

        那是她每天都会在镜子里望见的一张脸。

        她拿起一叠画稿,有素描,有彩铅,有水粉,很多。

        很多,每一张都是她。

        “啊,被姐姐发现了呢。”

        安室的声音不知何时自她身后飘然而至。

        江羚惊转过身,手中画稿跌落,看见站在门口的男孩,无端感到那是只魅影,他脸上的神情使她看不清晰。

        她该怎么办?笑着夸一句小室画得真好,还是天真地问他为何画了那么多自己?无论怎么做怎么说不都是太傻了么?

        窗户还未关上,风声忽然猎猎,穿堂而过,将玻璃上的肖像揭了下来,又卷起飘台和地上的叠叠画稿,将它们吹得漫天都是,于是房间里如群魔乱舞,江羚困在飞扬的纸张之中,望见每一只魔都生着自己的模样。

        皑皑画纸,是男孩不可告人的心事,是江羚同他之间那层薄弱的糊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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