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赏识你,愿意为你在市中心办画展,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真Ga0不懂你为什么要拒绝。”

        安室没答话,笔尖在画纸上yu动未动。

        陆庭颐思索了一下,又问:“或许你以为,这样会欠人情,从此再面对我们家就不得不违心逢迎了?”

        校内都传安室此人不好接触,而在陆庭颐看来,他只是活得随心随X,于是便疏于旁人认为应有的礼节,常无意识就得罪了人。

        安室不善交际,也无意交际,不能说是恃才矜己,而是自有一番丰盛天地,沉浸得久了,更与外界渐行渐远。

        既然没有交谈的,又何必装作亲切?无端的笑容是吃力的,无端的问候是吃力的,心内的宇宙尚来不及深掘,哪匀得出多余的情绪在意他人对自己的风评?他不怕误解,却怕为了被谅解而劳心费神。

        陆庭颐情愿主动去解读他,解读他的我行我素,解读他的“我”究竟是什么。

        她有的是耐心,等着揭下他那张生人勿近的漂亮画皮。

        “我会分不清,人们去看画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母亲。”

        陆庭颐一怔,忽然很欣慰,“你到底还是和我说了句交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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