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侧首为礼:“一言为定。”
看她模样,竟似很有信心。
香饼是在外头就已经点燃的,现在放进香炉,香气很快就扩散了。
世人提起梅花,总道暗香凛冽,但这凌云香的花香浅淡,后调反而峻重,隐隐还有两分冷硬。
打个比方,就好像人从温暖的屋子里打开门,一步踏进冰天雪地,那吸进去的第一口空气,冻得肺管都结满冰碴子。
游素立刻就呛了一口:“哇,好呛!”
梅夫人不慌不忙,继续煮茶:“调匀气息,很快便好。”
游桓就大喇喇盯着她品评,从发钗打量到云鞋。
他可是身居高位,这种不加掩饰的审视目光,连男性都未必承受得住,梅夫人却仿若未觉,手上的动作稳得很,半滴茶水都没溢出来。
两人再吸几口香,就不似先前硬呛了,隐隐然身沁冰雪,脑筋都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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