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杜善提出来,那原因就不是简单的“克扣工钱”,陶然只得摇头表示不知。

        “许大好赌成性,在赌坊输红了眼,两次偷取商货倒卖,以偿还赌债。”杜善缓缓道,“田氏念他父亲曾在自家商行干了十几年,没把他扭送官府,只扣了两个月的工钱。从此以后的薪钱,田氏都交给许大的父亲。许大自己拿不着,去商行闹了一回,险些被父亲和叔伯们拿棍子打死。”

        “这事在当地闹得很大,人尽皆知。彭有福但凡多找几人打听,也不至于被个混人当作枪使。”

        陶然欲言又止,额角淌汗。

        竟是这么回事,糟了!

        杜善没有抬高音量,但每个字都是锥心之言:“为什么龙神军有规定,军不涉政?军队只管安心打仗、只管听命行事,不碰其他事务?就咱们手下这些到处招纳过来的大头兵,有多少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彭有福出于好心就能去扬别人账上的钱,其他没那么好心的士兵,他去拿去抢你又凭什么阻拦?”

        陶然立刻转向贺灵川,肃声正容:“陶然知罪,请主公责罚!”

        他说“知罪”而非错,就是知道自己纵容手下犯了大忌:

        军不涉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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