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热。」有人抱怨,「三月就不得了,真到盛夏七月,不得晒成人干?」
另外几人笑道:「苗明明,你表舅不是在城卫所吗,听说天天给大统领办事儿,你怎么不求他给你提个岗,省得天天风吹日晒,跟我们这些苦哈哈一起。」
苗明明看他一眼:「想往上走就得赚军功。光坐在玉衡城的屋子里,哪有机会赚军功?」
「你小子还挺有志气。」同伴笑道,「但商路上的劫匪最近不太出来,打不着就没功劳可领唉。」
杀敌降敌才有功劳,他们这么按时巡来巡去,只有苦劳、疲劳。
众人又聊片刻,笑了几场,都很放松,苗明明忽然道:「刑五呢?他蹲坑有一刻钟了,怎么还没回来?」
「谁知道,说不定他腿软。跟他说早上喝的菌子汤有问题,他还不信。」大家又是一阵笑,有人即道,「我去叫他。」
不过笑声未尽,草丛里忽然传出破空之声。
嗖嗖嗖,二十几箭射出,小半落空,余下的都射在众巡卫身上!
好几名巡卫仰身便倒,刚站起来的那人最倒霉,一箭穿眼,透颅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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