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和钟胜光聊这十多年来的经历,那是集齐了酸甜苦辣,两瓮酒都抚不平。
其实对邵坚来说,“甜”就只有一样:
女儿。
“小燕出生以后,我才知道前二十几年都白活了。她那么可爱,我每次回家见到,心都要化了!”邵坚看向钟胜光,贺灵川就心道不妙,果然他下一句就是:
“钟兄,你怎么能……唉,你心可真狠!”
这种话他平时当然不敢说,可现在酒壮人胆,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钟胜光举碗的手一顿,但没吱声,只是一仰脖把半碗酒全喝光。
“无憾小时候我还来过盘龙城,那时她才几岁来着?五岁,六岁?”
钟胜光板着脸:“六岁。”
“我记得她还随手摘了片叶子当笛,给我吹了个小曲儿,就是你在灵虚城作的那首《柳依》。”邵坚竖起大拇指,“才六岁啊,完全没有跑调,比我家小燕儿厉害多了。无论我怎么教,到现在小燕儿都吹不全一个曲子,音调什么的都不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