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刚刚经过的路口只有水泥墙、电线杆和摊贩的小推车,又矮又瘦的行道树仅剩两根秃杈,哪来的细枝长叶!

        这一激灵,他立刻注意到头上这片天只有巴掌大,而四周赫然都是峭壁坚岩,草木森然。

        换句话说,他在山里。

        更准确地说,在涧底,因为耳畔有水声,而上方十几丈好像是悬崖。

        刚想坐起,疼痛突然席卷全身,让他连喘几口大气,这也带出“嗬嗬”的怪音,像风箱破了个洞。

        贺灵川低头一看,身上大大小小十几个血洞,又有无数划痕;右小腿骨折,白森森的骨头都戳出皮肉外了。

        他想抬手,结果胸口剧痛,不知道断了几根胸肋骨。

        只用了几秒钟,贺灵川就发现自己血肉模糊地仰卧在地,只比死人多了口气儿。

        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自己刚过路口没几步,头顶一痛,像被重物砸倒,然后眼前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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