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想了想,又问:“下一步就是整军?”

        “正是,要不你能总督一方,转战南北呢。不整军,就是怕这些人跟军中之人串联,内外生乱。先把他们收拾妥当了,没人鼓动军中之人,那时候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王言看着戚继光,“你们做的很好,但还不彻底。这一次,我就是要把蓟辽十万大军上上下下都收拾一遍,把吃空饷的问题也给解决了,让我蓟辽真有十万能战、敢战之军。”

        戚继光迟疑的说道:“部堂,还是要慎重行事。军中不比其他,经不起……”

        王言摆了摆手:“我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知道兵者国之大事,但是二位可明白为何两年多的时间,也仅仅是除了蓟辽的表面问题?就是在于这个‘经不起’。你越怕,他们越信誓旦旦,越得寸进尺。一群畜牲东西,靠着里通外国来威胁自己人。

        我不知道别的,我就知道谁让将士们领足了饷,吃饱了饭,将士们就不会亏待谁。只要将士们不乱,那就无人不可杀。戚将军,近期你要找心腹,做好再一次整编,并进行大换防的安排。虽然我说着不怕,但该谨慎,还是要谨慎,先打破了他们固有的联系,把风险降到最低,再研究也不迟。”

        谭纶插话道:“这个道理我们又岂会不知?已经整编、换防过了。”

        “已经两年了。”王言瞥了他一眼,“给下边的士卒发了多少的饷?有多少实在的落到了士卒手里?我相信肯定比以前多,但是又多了多少?士卒们认为是谁给的?领谁的情?他们眼里有没有陛下,有没有朝廷,有没有你这个蓟辽总督,有没有戚将军这个总兵?

        戚将军会领兵,可这边军盘根错节,怕是也不好领,这层关系不打破,这十万大军就不是我大明朝廷的部队,而是那些乱臣贼子挟其自重的私器!”

        谭纶听明白了,先前整编都未必打破的利益同盟,两年多的时间过来,又让那些军官对基层士卒有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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