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又哼了一声:“你也不要这么夸他,此子胆子也是真的大,竟然敢纠集乡勇跟省里对抗,抓了河道衙门的官兵。还说什么是朱七在才那么干的,我看就是朱七不在,他也敢这么做,简直是胆大包天。”
“主子,也是事出有因嘛。郑泌昌、何茂才二人,竟然私通倭寇,想要把罪名按到淳安百姓身上,贪污新安江修河公款,毁堤淹田,全都有他们的份。
眼见事情败露,竟然八百里加急反告王言私通、包庇倭寇,对抗省里。如果不是朱七恰好在那边,主子可就被蒙在鼓里了。这些人真是无君无父,罪大恶极!”
“现在先不动他们,改稻为桑就算不能尽全功,也总能让朝廷多收一些银子……”
“主子相忍为国,这些乱臣贼子真真可恨!”
嘉靖长出了一口气,拿着一块王言烧出来的红砖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个懂事儿的,可懂的也不多,非得硬顶着不让百姓卖田,还要锨了新安江贪腐的案子出来,现在好了,还把郑泌昌、何茂才给扯出来了,是不是还要扯到严世藩、严嵩的头上啊?
裕王、高拱他们百般阻拦,派了好几个人去浙江,这些人加起来都没王言一个人干的大。说什么不是反对改稻为桑,是反对下边的人执行的改稻为桑,那不还是反对?不还是影响国朝大计?”
他如此说了一会儿,不等吕芳附和,他就接着说道,“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朕准了他们改稻为桑,也没有准他们如此改稻为桑。”
“王言能看得明白,想的清楚,更有忠君体国之心,也有念着民生疾苦的胸怀,圣贤书没白读。”
嘉靖笑骂道:“刚才不是说了,他给百姓做主,实际上就是找由头敲诈大户,跟百姓一起分钱。他是念着民生疾苦吗?他是念着大户家的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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