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子言初到京时未来拜我,希仁已与我说明,是个谨慎的。」
「是学生怕给文相添麻烦。」
文彦博摇了摇头,没有在这话上纠结,转而问道:「你可知为何让你通判杭州?」
「想是世人皆说王言有变法之志,是以范公想称一称学生的斤两,文相以为呢?」
「那么子言是否确有变法之志?」
王言摇头笑道:「文相抬举学生了,不过一州通判而已。况且学生尚未就任,民情不通,实务不精,国事不明。学生知文相不支持变法,学生也并非是逢迎文相。实在变法二字太过沉重,动摇人心,更动摇国本。且外敌环伺,虎视眈眈,一个不好便是满盘皆输,实难轻动。学生又如何敢言变法之事?」
文彦博并不打算放过王言,继续追问:「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你说的话,实乃我辈夙愿。依你之见,变是不变?」…。。
这就不能说车轱辘话了,王言稍作沉吟,回道:「变法为图强,图强为一统寰宇,天下太平。学生以为,没有什么事物是一成不变的。时移世异,绝无成法以统万年。做一些调整,是必要的。但万不可急躁,朝堂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火候必要掌控完全才好。」
文彦博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茶水,看向了一边的冯京与范纯仁:「你们三人倒是有缘,省试、殿试皆为前三,过上几年必是为天下称颂的佳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