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切勿多想。”公孙瓒哈哈笑,缓解尴尬,“非吾疑玄德行间,实王贼夺居庸,出吾预料,大局在贼不在我矣。玄德可知,徒河之兵几何?”

        “先前有兵两万,如今兵已调动,备亦不知如今兵力若何。”

        “汝曾言,王贼之军,有七卫一营六万余。辽地与草原间隔山谷处一卫,草原防鲜卑蛮夷之变一卫,北御扶余、高句丽当有一卫,徒河一卫,临渝一卫,适才信使言王贼兴兵两万余,下广宁,夺居庸。既如此,吾料徒河止有一卫七千之兵。”

        公孙瓒一边思索一边念叨着,猛然抬头看向刘备,“吾料其后防必虚,若吾领军两万翻山直入腹地,必戮王贼,剥皮楦草,玄德以为吾计可行否?”

        “不可。”

        刘备毫不犹豫的摇头,他很清楚王大将军的情况,而且走之前他也问过,是不是可以透露辽东实情,因为他知道,别人知道他有辽东履历,必然问及辽东情形。当时王大将军笑曰‘吾即明言天下,谁能耐吾何耶’,相当猖狂,但刘备真信呐,没人比他更清楚王大将军的可怕。

        他说道:“其欲遣兵出海,究海之东如何所在,究果真天圆地方耶?故尔督造海船,编练海军,今四岁矣,有海军五千驻徒河。吾亦曾与兄言,其治下兴民兵,家有甲胄兵器,农忙耕种,农闲训练,与七卫相较,不过未经战争而已,其彪悍不差分毫。

        一旦兄率军往攻,五十里外便被觉察,待到徒河,便有万余兵马以逸待劳。且兄当知,王言乃无敌猛将。兄领两万军,或一战便溃。昔年王言才至辽东,便以一卫之军,两破乌桓数万大军。辽东公孙、丘力居、乌延、苏朴延皆死无葬身之地,兄当慎之。”

        刚才还要把王言剥皮楦草,把曾经的屈辱还回去呢,就被当今第一‘王吹’给打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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