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定一定!”离草连连点头,竹筒倒豆子一般爽快,讲起一段往事来。
……
离草并不是长安本地人,来自于长安以北的延平府,延平府位于雍州最北边,与云州草原接壤,习俗也与云州接近,与同在雍州的长安府反倒差了很多。
离草从小在延平府乡下务农,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来长安府打工,他没什么学历,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幸亏他在家务农的时候,学了一身打理花草的本事,这才在长安府郊区的花卉批发市场找了份看店的工作。
薪水少,待遇差,自然住不起公寓,便在花卉市场旁边的城中村里租了间房子,每天早出晚归,说不尽的辛苦,比在延平府乡下的时候还累。
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可是大城市灯红酒绿,比老家的黄土地,吸引力不知要强多少,更何况这边挣得再少,也比在老家种地挣得多,最终还是没有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草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多年,直到这天下午。
这天轮他调休,正在屋子里睡觉,忽然听到“砰砰”的敲门声,离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喊道“谁啊?”
“是我!”门外的声音略带兴奋。
离草皱了皱眉,这声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吞吞的走到门前,打开屋门一看,只见屋外站了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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